第二百一十二节河东河西(下)-《新三国风云志》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哼,话说得头头是道,在你心目中,还有黑白之分吗?”见张松击败蒋干,虞翻不由幡然而起,道,“我家吴王当然是忠心耿耿,为汉室天下尽心尽力那是份内所为,可是,并不象永年兄所说的这样要背反朝廷,而是受朝廷之命讨伐你家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子刘安。”

    “仲翔(虞翻)怎么突然如此说?”张松愕然道,“仲翔也听得清清楚楚,这蒋子翼(蒋干)乃受汉室jian贼之命而来,难道仲翔不明白这是天子被逼发下的诏书吗?自古以来,君不正,臣当直之,然后流芳千载,仲翔难道要劝说吴王助纣为虐、遗臭万年吗?仲翔听谁说过我家刘大人会背反朝廷?流言止于智者,仲翔难道不明白这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伤害我家大人?仲翔说我家刘大人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张松将此话退回。向者张鲁说我家刘大人狂妄,后来幡然醒悟,归顺了我雍州,马腾、韩遂等辈说我家刘大人自大,如今已经作古,曹贼说我家刘大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洛阳之战中损兵舍将,已经不堪一击,如此人物,多不胜数,虞大人,你比之如何?”虞翻无言以对。

    “纵然永年兄舌灿莲花,能够将黑说成白,也改变不了刘安搅乱朝廷、犯下不赦之罪的恶行。天下士人的眼光是明亮的,他刘安能够幌过永年兄等人,又怎么能够欺瞒过全天下的人?”薛综傲然而出。道。

    “黑白能够颠倒?”张松一脸惊奇,道,“张松虽然自负稍有本事,却远未到敬文(薛综)兄形容地地步,也从未听说过黑白可以混淆的事。莫非敬文兄怀疑刚才张某所说的衣带诏一事是假的?还是怀疑我家刘大人起兵讨伐曹贼的旗帜还不太鲜明?敬文兄若有指教,给我雍州上下人等指一条明路,我家刘大人定然也感激不尽。”薛综黯然而退——张松提出来的衣带诏一事。是刘备起兵喊出的重要地口号,这一点人人都知道。若是承认了这有点,就必然要承认刘安起兵确实有理,自己还有什么说得?

    “自古以来,父业子继,荆州乃当今天子封于刘表的属地,理应由刘荆州地长子继承,刘安当年耍阴谋诡计抢走荆州。士人莫不愤慨,咸欲替刘公子讨个说法,永年兄对此没有看法?”看看众人难不倒张松,张昭站了起来,道,“强取豪夺他人封地,刘安若稍有半点朝廷之念,也应当退还荆州等地。”

    “刘大人掌控荆州。原因、经过早已布告天下,天下人尽皆知,张松以为子布(张昭)兄重提此事,无非是觉得嘴皮闲了、找话说而已。”张松冷笑道,“张松也曾听说,孙策孙将军曾经统领江东。秣陵等地应当属于孙家所有吧,难道现在依旧归于孙家掌管?可是在这扬州地盘怎么也没见到有孙家旧人啊。张松道听途说,放口狂言,还希望子布兄原谅。”张昭惭愧而坐。

    “张兄雄辩之名,庞统如雷贯耳。数次交往,张兄深藏不lou,今日终于一睹风采。”庞统笑笑,站了出来,道,“可惜得是。雍州之主刘安刘大人并不象张兄口中所说的那样光明磊落啊。雍州刘大人善于用兵。天下尽知,因此夺汉中。取西凉,霸西川,几乎兵不血刃拿下荆州,奇计鬼谋层出不穷,不得不令无数英雄折腰,庞统也甚为佩服。如此人物,在那洛阳,兵将不如曹操数目多,粮草不如曹操数目广,刘大人韬略盖世,为什么会选择一条毫无把握的偷袭这一策略?更奇怪的是,这一策略的实施竟然是在曹操离开军营、曹营内部出现混乱的关键时刻?天下竟然有如此巧的事?以庞统短浅眼光看来,定然是雍州刘大人先使人流言许昌,逼迫曹操回归,然后暗使离间之计,再后实施地偷袭,一切都落在刘大人算计之中,此战能不成功?刘大人与夏侯妙才结交,天下尽知,他怎么能够如此阴险毒辣地将一战胜负选到自己的朋友身上?雍州刘安刘大人如此人物,若是入主许昌,定然是另一个董卓,我家大王奉朝廷之命讨伐刘安,此乃顺天应人之举。”

    “庞士元(庞统),你如何能如此侮辱我家刘大人?你既然自承目光短浅,就不应该在这殿堂之上出现,更不应该身任军师之位。”张松喝道,“我雍州东西纵横一万余里,南北相差三万有余,刘大人恩泽惠于每一家每一户,人人对刘大人感恩戴德,如此丰功伟绩,别说封公封侯,就是封王,那也应是在情理之中,可我家大人现在依旧是个小小的雍州刺史,想那鸡犬之辈无丝毫功绩却人人称王称霸,士人闻知,暗叹不平,进而下泪,我家大人何来董卓之嫌?庞士元,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目不识人,有何脸面立于军师位上?”说到这里,张松转过脸面,对着众人,又道,“我家大人确实是韬略盖世,松打心眼里佩服刘大人,可是,那曹贼又能差到哪里去?数年时间,袁术、吕布、袁绍等人也都一一被曹操击败,便是吴王,也曾屡次败于曹贼手下,我家刘大人更不用提,碰到曹贼,是苦不堪言。洛阳交战,天幸此时曹贼突然之间离开了大军,这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家刘大人如何不奋力一搏?天意让曹军混乱,人力岂能挽回?庞士元,你说许都之事与我家大人有关,难道我家大人远在洛阳,却能够让当今天子召见荀文若大人吗?庞士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颠倒黑白,你血口喷人,你还有一分良知吗?”对着庞统,张松是怒气冲天,不给众人说话,又道,“吴王与我雍州向来交好,共为唇齿,自然也会共戳国贼,庞士元,你身为军师,竟然说出两家相争的话,不单使祖宗蒙羞,更使子孙难以抬头,天下人心冷啊。”

    庞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刘备坐在位子上,见自己的臣下被张松骂的一个个体无完肤,心中甚为恼怒——这张松站在殿上收住怒气,两眼向天,面带冷笑,又哪里有雍州来求自己出兵寿春的半点意思?再想到原来陈震、张松来到这殿上,哪一次不是卑躬屈膝、颜色极其和缓,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却哪里找得到昔日半分情分,刘备几乎要压不住心头怒气,大声道:“宣诏。”

    这时,从旁边站立出来一个宫中近侍,手捧天子诏书,然后轻轻摊开,长篇累椟地念了出来——什么刘安出身低微,什么刘安目无王法,什么穷兵黩武,等等等等,不可胜举,最后要求刘备立即整备兵马,进讨刘安。张松一边听着那人念,一边冷笑不已。

    “孤乃仁义之人,与刘安大不相同,今出示天子诏书,借你之口,回去告诉刘安,孤不日就将率领江东儿郎进讨,先取荆州,然后直逼长安,若他刘安有半分自知之明,应当捆缚住自己,到许昌天子驾前请罪,天子也许会看在昔日刘安薄有功劳地份上,饶他不死。”

    “哈哈,哈哈,”张松放声长笑,道,“刘备啊刘备,你果然如人所言,曹贼、董卓也要望尘莫及,乃是天底下最jian猾的小人。我家大人终日打雁,没想到却今日让雁啄了眼,看走了眼啊。”

    “张松,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张松,看在你为使节的份上,我家大王不予责备,你不要得寸进尺。”“张松,不要不识好歹。”一时,殿堂之上犹如炸了锅,怒骂的,呵斥的,响成一片。

    “难道我张松说错了吗?”张松笑道,“刘备出身涿郡,自号汉室苗裔,却已经数辈未有记载,是不是真的汉室苗裔,已经不可稽考,在天子殿堂之上,拿出来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编出来地家谱,混得天子亲口称呼为‘皇叔’,才有了现在的身世,不是吗?”说到这里,张松转而面向刘备,又道,“你在徐州之时,亲口对众人说,若有图谋徐州之心,黄天不佑,好,好,这话说得好听极了。可我张松有疑问,若你没有图谋徐州之心,你为什么不离开徐州回归平原?不仅不回归平原,你还与徐州大户糜子仲(糜竺)结了亲,在你心中,怕也不是那么清白无因吧?退一步讲,这些都算是我张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来,曹贼与吕布交战那么长的时间,你若交和徐州牧陶使君并力讨伐曹贼,这曹贼只怕也不会有今日吧?你没有选择,那是因为你看上了徐州这个广大、富饶的地盘,你希望徐州成为你崛起的基地,你在徐州上下功夫,来不及对付外面的所谓的敌人曹贼,不是吗?你徐州战败,先投kao曹贼,然后又投kao袁绍,翻来覆去,最终夺得这江南之地,这就是你口中的仁义之人、应做的大仁大义吗?你先奉天子衣带诏,现在却又媾和曹贼,……”

    “啪”地一拍身前几案,刘备怒然而起,道:“将这狂徒张松拿下斩首示威。”

    殿外卫士冲了进来,一拳打到张松下巴上,张松口角流出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被拖了出去。众人一时惊骇。

    鲁肃站在众人之上,看着众人问难张松,又看着众人被张松击倒,最后张松被刘备命人拖了出去,心中却对已经定下的夺取荆州地计划产生了怀疑——张松来此,从这言谈举止来看,绝对不是为了让江南出兵夹击曹操,刘安在洛阳驻足不前,只怕就是要对付江东。

    虽然张松死了,再也不能说话,可今日这殿堂之上地一战,江东却一败涂地,鲁肃不由自问接下来的将士间地征伐又会怎么样。殿外阴云浮了上来,也压到了鲁肃的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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