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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不是还有几枚存货吗？”我小心翼翼地将玉石蒜放进盒子里，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饰品。

    “新人入行，家伙什儿当然也要新的，这枚石蒜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先让你用旧的。”

    我又拔出导魂刀，刀伤的豁口已经被磨平了，刀刃也锋利不少，刀身窄薄了许多，感觉不如以前结实了。

    “你小子悠着点用刀，照你这个用法，这把刀坚持不了多久的。”说着延舅又放了一张纸条在书桌上，“到上海了，先到这个地方把东西取了。”

    “什么东西？”

    “别问，取了就知道。”延舅叮嘱道，“记住喽，先取东西，再去宋家。”

    我“切”了一声，鄙夷地说：“神秘兮兮的，难不成是颗炸弹？不就是找宋家办个事嘛，他们不答应，我走就是了，至于搞得这么麻烦。”

    “天真！就怕到时候你想走，别人不让你走。”延舅转过身，靠着我的书桌说，“对了，下午和罗楠聊得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我边将纸条放进钱包里，边说：“生前的事她都不记得，有什么能问的。”

    “她住哪儿？”

    “灵栈呗，这种状态还能呆在哪儿？”提起罗楠，我不免还是有些抵触，其实见面时还过得去，但一分开那股厌恶感就又涌上来了，“她好像和普通人一样，需要休息，需要进食，你不知道？”

    延舅突然沉默了，我抬起头，只见他正用一种略带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他扭过头说，“人的意识是躯体和灵魂融汇共生的产物，躯体是阳，灵魂是阴，阴阳平衡，便诞生了那一点灵光。而死魂是单阴，它自然无法与躯体共生，而且不断腐蚀躯体，使其变为螺体。一般而言，死魂只有本能，虽在活螺里偶见有残存着意识的，但很都模糊和浅薄，想罗楠这种与正常人无异的，强烈且清晰的自我意识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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