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鲁巴塔的喧嚣生活(上)-《军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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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请问有绷带么?”索格兰德伸出手问道,他的虎口已是红艳艳的一片了。看到这个情况,沃夫加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眼神向两个同僚夸示着自己给索格兰德造成的伤害。
“请您先将就一下吧。”海德娜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撕成布条,给索格兰德做了简易的包扎。
“海德娜大人过来,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吗?”索格兰德开口问道。
“我是奉王妃殿下的命令来邀请您去做客的。”
“现在么?”
“是的。”
“那么劳烦您替我引路了。”
这时候,一旁的米山上前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么,米山大人?”索格兰德微笑着问道。
米山看了看索格兰德,不过显然他并不是想和索格兰德说话,“海德娜大人,关于今天的事……”
“三位大人好自为之,下官是不会特意向王妃或者陛下禀告的。”海德娜的保证也只到这个地步。
“那么多谢了。”米山转过身去,向两个同僚做小动作示意他们还不赶快开溜,另两个万骑长心领神会,马上抗起自己的武器,故作轻松地快走离开了。
大约半小时后,索格兰德在帕尔特拉宫的某处见到帕米斯王妃芙劳丝。这位王妃也已经接近不惑之年的年纪了,不过仍然保持着姣好的容貌和矫健的身姿。这得益于她一直坚持参加诸如骑马这样的体育活动的缘故,她是马背民族的女儿。
王妃布置了茶会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索格兰德按着女主人的指示,在边上坐了下来。算上侍立在旁的海德娜,整个屋子里也只有三个人。索格兰德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只是先专心品尝富有帕米斯北方风味的奶茶。
“琉斯大人远道而来,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呢?”芙劳丝王妃放下茶杯客套地问道。
“只是为了探方故友的子嗣,并不是什么公事。”索格兰德回答道。
“怎么说您也是我丈夫看重的朋友,不论于公于私,路过鲁巴塔总该来拜访一下我们,请不要客气,把帕米斯当成自己的家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王妃殿下教训的是,在下实在是有失礼数了。”索格兰德并不是第一面对这样婉转的劝诱了,可惜他所坚持的立场不会改变。
不过这次,芙劳丝王妃的大帽子后面藏的却是小心思,索格兰德被抓住了把柄。
“既然琉斯大人也这么客气,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请您说吧,只要不是太大,在下乐意效命。”索格兰德再次拿起茶杯,浓郁的奶香充满了他的整个嗅觉。
“那么,我想请您帮我作情夫。”
海德娜看见法伦西人的背影似乎颤抖了一下,随后索格兰德慌忙将杯子从嘴边移开,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很显然,他刚才被呛到了。
“怪不得琉斯大人一直被别人称赞为‘贵族中的贵族’、‘骑士中的骑士’呢。”王妃对索格兰德表现出了由衷的赞叹。
“啊,是么?可惜在下和这两者根本是南辕北辙的立场呢,真是惭愧。”索格兰德笑了笑,“劳驾殿下,能重复一下您刚才的话么?”
“啊,怪我没有说清楚,我受某人之托,请您装扮成她的情夫。”芙劳丝王妃以前定是以这种小恶魔的性情把帕米斯解放王牢牢控制住的。
接下来,王妃开始叙述整个事情的详细经过。
由于雷诺斯克的现任沙皇尼古拉六世是个众所皆知的疯子,因此即便是雷诺斯克贵族也深受其害。帕米斯军在近些年来连续对雷诺斯克动进攻,夺取不少边境上战略要地,准确地说骁骑兵把国境线向西推进了至少有5o法里。然而,尼古拉六世对此却不懂得自我反省,反而把责任全部怪罪在前线将领和贵族身上。沙皇实施了骇人听闻的恐怖政策,大批雷诺斯克贵族遭到迫害和屠杀。在这场持续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要么向这位疯狂的沙皇举起了反旗,要么被迫流亡到异国他乡。失去了家族中男性成员的女子,多半选择了后者。对于这个疯狂的沙皇,杰米.耶路的评论是富有黑色幽默的:“至少,尼古拉六世对待贵族和平民是完全公平的——全部都是绞死。”
许多曾经的雷诺斯克贵族女性流落到帕米斯、斯卡兰和希塔洛斯,她们中的大多数人结局都是悲惨的。失去家庭庇佑和依靠后,许多人沦落为了娼妓。这个时候血统和家势已经完全没有用了,别人区别她们价值的唯一标准就是脸蛋和身体。这些雷诺斯克女性都受过贵族教育,有基本的羞耻心,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家族蒙羞,她们都隐去了各自的姓氏。甚至于连名字也改成了雷诺斯克平民中最普通的那几个名字——娜塔莎或者帕柳莎或者其他名字。
然而,似乎历史总是有意证明那么几句名言的正确性,比如这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352年开头的这短短四个月里,鲁巴塔的帕米斯贵族们就为一个来自雷诺斯克的、化名卡秋莎的、仅仅是个婊子的女人而疯狂了。有人无不嘲讽地说道:“帕米斯骁骑兵不过是占领了一些边陲荒地,雷诺斯克娼妇却占领了鲁巴塔。”许多帕米斯贵妇人因为丈夫和情夫的变心而怒火万丈,现在鲁巴塔的每个贵族沙龙里都能闻到浓烈的醋味和火yao味。(当然,这只是形容词而已,当时亚尔提卡特还未曾有幸闻到从东方大6传来的这两种气味。)
王妃的一些朋友自然会像她哭诉自己的遭遇,虽然芙劳丝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在有人提醒她小心国王也被“这群婊子中的一个给勾引去”后,王妃决定采取一些行动来支持自己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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