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六 一切的真相!-《漂泊诸天只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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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联系在一起了,一切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燕云十八骑为何会听命于他,他手中明明无刀,明明刀在我手,可他无刀又如何号令神魔?

    因为他本是刀的主人!

    燕云十八骑之所以能听命于妙韵刀,其原因只因刀的主人乃是天君,无刀亦能号令神魔之人,唯有天君一人也!

    他是天君,他是那位翻手覆灭北秦百万大军,屠尽司马皇族,杀尽世家门阀,超然皇权之上的天君。

    一种几乎接近敬畏的恐惧。

    一种凡人只有在面对神鬼时才会产生的敬畏。

    这种敬畏也唯有面对鬼神,面对天君才会出现!

    每个人都是如此,每个人都已知他是谁了。

    宁道奇就好似在这瞬间就苍老了许多,他幽幽长叹道:“错了,我等皆是错了。”

    任意看着他,淡淡道:“可惜已来不及了。”

    师妃暄终于抬起了头,美目深注,从未有过的娇弱,从未有过得我见犹怜。

    宁道奇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问道:“君上对于自己的身份,从未有过隐瞒,自你初现江湖时,便叫天下人都知晓了你的名讳。天君任意,天君任意,可惜是我等眼拙,没识君慧眼!”

    任意微笑道:“所以我才有言,尔等朽木不雕。”

    宁道奇深深的点点头,随而定睛深注,动情动意道:“若是此刻我等愿意甘心拜服,君上可否宽恕我等?”

    任意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他就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叫所有人有感无力,有感绝望!

    这时,徐子陵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从深深的绝望中站起身来,大喝道:“为何不肯放过我们?已甘愿拜服,你为何还不能就此离去?难道你非要杀尽我等才肯罢休?”

    任意目光一转。

    当徐子陵见着那人的眼睛,立即就失去了全部的勇气。

    任意淡淡道:“无论何人,皆是第一次活着,所以人活着本来就很笨拙。但无论是谁,命都只有一条,所以笨拙的活着就该更加小心翼翼。为何要齐聚于此,为何定要除我,为何不再小心一些?杀人者,恒被杀之,任某早先有言,无论是谁,无论多少人想要杀我,我都不会介意,亦是死之无怨;自然,我若要屠尽尔等,怎会听取尔等的祈怜?”

    “阿弥陀佛!”

    梵清惠口宣佛号,道:“既行之孽事,自当受之其厄。贫尼如今也想见见天君的神刀,请君上出刀吧!”

    任意赞叹道:“不错,有几分气度,但我的刀,你等愚才如何能见?”

    说完,他对着人,随手一挥。

    刀光飞起!

    刀锋甚轻,刀光亦柔,轻得就像一阵微风,柔得就像一抹月色,刀光一起,刀就不见了。

    没有人能看得出这一刀的变化,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弯刀!

    当年霸刀岳山的刀法之快,刀法之奇,刀法之绝,当世无双;可后来天刀宋缺已叫人明白,什么当世无双,什么之快、之奇、之绝,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但此刻,众人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刀”,什么是天君手中的“神刀”!

    夕阳漫天,圆月升起!

    夕阳仍在,为何圆月会起?

    弯弯的刀,弯弯的刀光,弯弯的刀光化作一抹弧光,如一轮圆月,亦如一位绝代佳人的纤腰,轻盈若诗,悠美如梦!

    弧光弯弯的一转,削了过去。

    刀光一闪而没,只余些许风情,些许惊艳,便消失不见。

    所有光芒都消失了,所有人的声音都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也同样停下,天地间忽然如死一般沉寂。

    任意只劈出了一刀,谁也没见着这一刀!

    梵清惠动也未动的站在远处,整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然后一记刀痕忽然出现在她脸上。

    自额顶而下,至咽喉锁骨……

    下一瞬间,人一分为二,左右分开,变成了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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