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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璃漠然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要是不信，就联系他试试，看他还会不会搭理你。”文芝惠说完，冷笑一声离开。

    卫璃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活动了一下眼珠，缓缓眨眼。

    她往自己的车走去，神情平静，好像只是偶遇了一条汪汪乱吠的犬。

    一辆车从街道的那头驶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带起的风掠起她的长发。

    ……

    这一天，裴正寰终于睁开双眼。

    守在门口等候的裴鹤轻看见病床上的人睁着眼，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匆忙起身叫大夫。

    或许是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他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裴鹤轻扶住墙壁，自嘲地笑了一下，自从成年以来，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严谨到苛刻的大夫过来检查了一番，终于点头同意转入普通病房，只不过家属探视还是被严格限制时间。

    裴鹤轻对此毫无异议，只要看见父亲醒过来，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

    二十分钟后，回去处理公司事务的裴羽璇也匆忙赶到，还带来了被兄妹俩强硬要求呆在家里的妈妈。

    即便没有在医院守着，郁素秋依然明显瘦了一大圈，可见一个人在家待着提心吊胆也并不好受，更何况她性格本就温和柔弱，早就习惯了依靠丈夫或者子女。

    如今裴正寰突然病重，她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一根主心骨似的，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裴鹤轻扶了郁素秋一把，温声道：“妈，你要不要进去跟爸说说话？”

    郁素秋贴着窗户看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眼里泪光盈盈，唇角却上扬几分，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她摇摇头：“你们进去，我就不去了……尤其是小璇，还有公司上的事情要跟你爸说吧？”

    “没什么可说的，公司一切正常，”一身深色职业套装的裴羽璇摇头，“妈，你进去吧，我们明天再进也是一样的。”

    “而且大夫都说了，只要醒过来就证明手术很成功，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裴鹤轻道。

    眼看再推拒下去，探视时间就该过了，郁素秋心疼地看着两个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孩子：“好吧……那待会儿你们都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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