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甄武眼中浮现出张柔甲的样子,心中莫名升起一抹担心,而这抹担心来的汹涌,一时间挂在脸色之上,竟也不差张璞几分。 赵广急忙安慰甄武和张璞:“大家不必太过忧心,当时我与侄女离别时,侄女曾有言,若遇危机便会设法联系国公,如今既然未曾联系国公,想来无什么大碍,兴许和嫂嫂她们躲在一个地方避灾呢,而如今兵戈已止,说不定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传来,我们不妨再安心等等,或者派些人去北地打探一番。” 甄武点了点头,心忧之下,没有考虑太多,当即叫来了曹小满吩咐了一番。 而张璞却决定回安庆老家瞧瞧去。 甄武看着也是满脸忧心家眷的张璞,便没有多留,只说了两句会替他们向朱棣请赏后,便派人护送他们回安庆。 等到他们离去后,甄武心中竟一直平静不下来,他想着那个骄傲的少女,心中忍不住的开始猜想,当初危急时刻张柔甲不愿意来见他,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当时他们离别时,他说的那几句拒绝的话? 想着想着,甄武想到当时张柔甲说想要去北平玩耍,心中一个念头直接浮现出来,甚至很快便近乎武断般的肯定,张柔甲定然是去了北平。 北平啊。 那是他住了许多年的地方,是他奋斗了许多年的地方,他的家人,他的媳妇孩子,全都生活在北平。 甄武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想要回北平的想法,而这股想法一旦升起,就仿佛滔天海浪一般把他淹没其中,不得自拔。 这还看什么戏。 清洗,杀人而已,又有什么好看的。 不如打着接徐妙云和朱高炽的名头,回一趟北平,去把家人接过来。 …… 北平。 九月间的风呼啸,常常把一些落叶卷动着送到墙角,积累成一堆一堆的,然后又在白日的阳光下,晒的干巴巴的,让人一脚踩上去,干脆的碎成渣渣。 这几日气温降的突然,甄家太夫人偶感风寒,让整个甄府都紧张了起来,也幸得太夫人身板一直不错,这两日逐渐好转过来,才让众人安了安心。 这一日,大夫替太夫人检查了一遍后,笑着对太夫人道:“太夫人,您身子恢复的很好,这几日只需按时吃药,莫要见风,想必不出几日就能大好了。” 这大夫是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白衣,颇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说起这位女子,据说也是南边的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兵祸遭了灾,阖家逃到了北平城里,只是可惜除了些仆人外,家里没有顶梁的成年男丁,这引的不少人想要欺负欺负这一家人,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家仆人颇为忠勇,便是相较北地男儿也不遑多让,而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位女子也有不俗的武艺,一杆长枪,竟打的那些宵小抱头鼠窜。 一时间,再无人敢招惹这家人。 她们自此也在北平安了家。 而巧的是,她们刚好住在了甄府附近,前几月时,有一天晚上郡主朱玉英身体不适,府里慌忙去请大夫之际,这个女子心善的主动上门,在危急时刻稳定住了朱玉英的病情,后来双方一聊才晓得这位女子不仅有着不俗的武艺,还有着一身不俗的医术。 这让朱玉英不由的觉得有些敬佩,叹了一句世间奇女子。 也是因此,甄府中女眷谁有了病,便常请这么女子前来诊治,这位女子也从未让人失望,一来二去,这女子倒也成了甄府的常客。 通过这位女子的自我介绍,甄府众人也都晓得,这位女子姓张,名柔甲。 此刻,太夫人叹了口气,唠家常的拉着张柔甲的手说道:“其实让我说,这都是家里人瞎担心,头些年大冬日里我抱着孩子,洗上一堆衣服也不碍事,即便身子不舒坦,睡一觉也就没事了,现在倒娇贵了,还没怎么着,反害张姑娘跑这么几遭。” 张柔甲笑了笑,她对眼前的这位长辈,莫名的有些亲切,不晓得是因为甄武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位长辈本身长得的就和善。 她开口笑道:“太夫人可莫这么说,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尽早看一看才是正理,更何况,我与府上也就几步路,更无什么劳累之说。” “说到底还是你心善,自那次你主动上门我就看出来了,世间都说医者多仁心,果不其然,更难得是你还长的这般俊俏,也就是我没适龄的儿子了,要不然定会想着把你留在我家里。” 太夫人本来只是随意的说到这里,可说着说着,一时间反倒也上心了起来,她眼睛亮亮的提议道:“要不然你们以后别回南边了,我大儿子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从军多年,认识许多青年才俊呢,我让他帮你介绍个郎君,保你满意。” 说完,太夫人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张柔甲。 可张柔甲尴尬了。 甚至她心中那一丝不可对人言的小心思,在太夫人亲和关爱的眼神下,也化成了羞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脏。 这一刻,她莫名的想要把她认识甄武的事情说出来,祈求太夫人原谅她别有用心的靠近,可就在这个时候,朱玉英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柔甲微微松了口气,仿佛逃过了一个必死的大刑一样。 太夫人见到朱玉英进来,兴致勃勃的冲着朱玉英道:“玉英快过来,我刚还说让老大给张姑娘介绍一个郎君呢,你觉得怎么样?” “好事啊。” 朱玉英走了进来,冲着张柔甲笑着道:“张姑娘这般容貌和品性,世间再难寻第二个,必须要让夫君好好寻思寻思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