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论及预言-《旧日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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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亲自演绎者,何尝不是感到巨大的缺憾与空虚。

    “难道这是一种‘代价’?”

    “或者,是一个‘限制’?又或者,是一种‘顾虑’?”

    “‘格’很重要,可能的话,去提升‘格’.”这句是文森特的遗言。

    “升到‘掌炬者‘以上后,感觉到的某种无处不在的恶意?”这句则是入梦“焚炉”残骸时,被P·布列兹所告知的莫名其妙的信息。

    上述奇怪的联想在范宁脑海中升腾。

    “拉瓦锡师傅。”雅宁各十九世的声音响起。

    这位年事已高的教宗,拄着黄金权杖,在千千万万目光与镜头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登上圣礼台。

    “当年你为了那把钥匙,那个预言,离开尘世,往异常地带里面走去后,雅努斯人要为你立福音书。因为你一路布道,得了见证,上主看在双目里。”

    “你回归后,晓得了‘神之主题’的奥秘,我像广大信众一样,一路领受,却始终没有逾越,就是因为我也晓得,你临到圣城的日子,才是我的日子。”

    “我虽然是灰尘,却还敢对你发问,与你做这最后一程的讲经论道。因为上主也曾许我管辖这教会,无名天使也支撑着我。我晓得你只对义人说属灵的言辞,我为了雅努斯,就夸大称自己为义,即便之后被降为卑。”

    范宁闻言,脸上浮现出怅惘的追忆之色:“当年我往异常地带里头去,心甚迫切,不知道在那里要遇见什么事。”

    “只知道圣灵在各城里向我指证,说,有捆锁与患难等待我,又有更多人要为我跌倒。”

    “他们不以性命为念,也不惧及苦痛,只要行完那段路程,成就我从主那里所领受的职事,证明‘神之主题’恩惠的福音。”

    “但我回来后,见你们有人与利底亚作属乎血气的争战,有人贪恋南国的财宝,有人分列队伍、站立派系、彼此刚硬,还有人为了丰收艺术节的名利,往引火烧身的错谬里直奔,故而受了外邦人的考察与管辖,又心里痛苦。所以我才趁着还有今天,好言对你们相劝。”

    “我未曾贪图一个人的金,银,衣服。我这两只手,常供给我和同人的需用,这是你们自己知道的。如今我把“神之主题”交托你们,也是藉了外邦有一位义人的场馆,才得以在各郡各城显扬圣灵的道。”

    “你们今后要靠着这道坚固自己,还要补赎那些受苦难的穷人,让他们领受艺术的普及与音乐的救助,好叫你们和一切成圣的人同得基业。”

    教宗赶紧表示道:“拉瓦锡师傅那夜在水边的布道,我未现场见证,却回头仔仔细细地领受了,以往教内的种种不安定,我负首要责任,既然你定了调子,教会今后一定更加和睦,少理会些野心家的纷争,多做启明的职分。”

    “只是求主不要动怒,我还敢对你问话。两年前临行的时候,黎塞留又垂泪,说,若还算到了什么,就请你再言语一些。因你在雅努斯行走的时间,当时实在不长,如今同样实在不长。”

    “现在我又想问,如今这尘世罪恶的声音,是否已在上主面前甚大?扩散千万年的异常地带,究竟是为了吞噬那些有罪的人,还是像‘日落月升’预言的记载,是整个尘世都必受患难?”

    “我在这里,同是代一切听布道的信众,请你再言语一些,就像先知说预言那样——雅努斯的未来到底是怎样的?现在的这些有罪者,究竟会使这个世间怎样?”

    教宗苍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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